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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被揭開的往事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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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裟羅結束手中的急救走出屋子之時,夜色早已深沈。隔著院落,吉原的喧囂仿若都被隔在墻壁之外,院落之中安靜的好似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吉田裟羅擡頭望著墨色夜空中的月亮,眸色沈沈,又快到月圓之夜了啊。她清楚自己那些摯友的性子,阪田銀時看起來吊兒郎當,關鍵時候卻非常可靠,這樣的事情知道了便不會置之不理。他會帶著那位回來陪鈴蘭太夫看那輪永不西沈的圓月的。吉田裟羅彎起唇角,笑容在月色中染上了幾許朦朧,顯得夢幻迷離。

那時的吉田裟羅並沒有想到阪田銀時會鬧得那麽大,那樣的一場盜國戰爭只是為了一個即將垂危的老婆婆。可仔細一想那些事情都好似在情理之中,在阪田銀時眼中刀是為了守護而存在的,會做出如此之事,反倒是自然。每次都是一場大鬧,吉田裟羅也只能感慨自己還是低估了阪田銀時的胡鬧能力。這些都是後話。

拉開面前的拉門,裏邊的景象早已經不覆離開之前的熱鬧,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和沈悶。阪田銀時眺望著遠方臉上的神色並不似往日裏那般懶洋洋,帶著幾分沈重的伸出綁著發絲的那根手指:“放心吧,銀桑一定會把那個人帶回來的。我和婆婆約好了,找到的話就把財產全部留給我。”

“別自己擅自幻想那種根本不存在的事。”月詠毫不客氣的吐槽。

可惜的是,愛幻想的可還有一個桂小太郎:“什麽什麽?鈴蘭太夫的寶藏?”桂小太郎故作鎮定的咳嗽兩聲:“銀時,這種比賽我是一定不會輸給你的。我一定會得到鈴蘭太夫的寶藏的。裟羅,我到吉原尋找線索了。”桂小太郎握拳,也不等吉田裟羅回應便沖了出去。遠遠的還能聽到“鈴蘭太夫的寶藏一定是我的,等我找到太夫的寶藏贏了銀時,銀時就會加入攘夷的隊伍”之類的話不斷的飄過來。

“混蛋啊,銀桑什麽時候答應了那種事情啊,別擅自決定啊!假發你腦子又壞了嗎?不對,就從來沒好過。”阪田銀時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睜著死魚眼瞪著桂小太郎離開的方向。

“你也沒資格說小太郎,”吉田裟羅扶額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啊到底是從哪裏得出的寶藏的結論的,鈴蘭太夫說話的時候你是在開小差嗎?就像以前上課的時候一樣。”小太郎也是,那些線索怎麽想也不可能出現在吉原,就算有這麽多年了早就什麽都不剩下了。小太郎你對吉原的寶藏到底是有多大的執念啊,還真是……

“餵餵,揭短是不對的哦,裟羅妹子啊,銀桑這種五好男人上課的時候聽得可認真了。”阪田銀時湊近吉田裟羅,那雙死魚眼努力擺出認真正直的模樣。

“然後,筆試考試成績倒數還是交白卷嗎?”吉田裟羅(n_n)

阪田銀時=_=妹子誰沒有個黑歷史,求別揭短。交白卷那種事情銀桑可是只做過一次的,結果還被知道了的矮衫,假發和月姬連手扁了一頓。天知道矮衫和月姬那倆不對盤的竟然連手了,簡直是人生裏的奇跡啊。

雖然時候這兩人相對著冷哼了一聲將頭扭向兩個方向。銀桑當初之所以沒有更慘還是因為裟羅這丫頭來了,這種事銀桑會說嗎?矮衫那家夥一直要在裟羅面前維護自己的形象,其實裟羅這丫頭哪裏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性子啊。月姬和假發基本只是擔心裟羅會扣他們零食吧。三打一這些人簡直犯規,這些人當初竟然還若無其事的和裟羅說這是切磋,連最二的假發當時都沒脫線。別以為銀桑當時沒看到你眼裏的笑意,裟羅你肯定也想整銀桑只是當時被搶先了吧。人生中的黑歷史啊。竟然被假發打到了。(這是該關註的點嗎?)

看著阪田銀時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吉田裟羅輕笑了一聲也想起了當初那件由於阪田銀時交白卷引起的事件。竟然能讓晉助和月姬連手,銀時也算是厲害了。那件事後阪田銀時消沈了一天,關註點在於竟然被假發欺負了這件事上,緩過來後加倍的欺負桂小太郎什麽的,簡直不要太幼稚。

“銀時,看你這樣子是要走了?”吉田裟羅取出一包包好的糕點遞給了阪田銀時,“這個你帶回去吧。記得分給新八和神樂,我會問他們的。”阪田銀時的眼睛自從看到糕點的那刻就亮了,擺了擺手拎著糕點盒子就出門走了。剛剛裟羅有說什麽分糕點什麽的話,銀桑才沒聽到呢?又想了想吉田裟羅笑瞇瞇的模樣,阪田銀時抖了抖,突然覺得有點冷了,好吧,就分給那兩個熊孩子一塊好了。糖分什麽的可是銀桑的生命呢!

“裟羅,鈴蘭太夫的身體如何了?”日輪輕聲詢問,卻掩不住話語裏的憂心忡忡。

“也就是這幾日的光景了。”吉田裟羅沈默了一陣,“估計也就是到月圓之夜了。”

房間內安靜了一陣,月詠站直身子朝著門外走去:“我會把那個人帶回來的,太夫為吉原奉獻了一生,吉原也該為她做點什麽。”

“那孩子……”日輪笑著感慨了一句,“還真是……”未盡的話語裏透著欣慰和無奈。

“那就是月詠的方式啊。”吉田裟羅看著月詠離開的背影,“總是會想要做些什麽事情的,總要不留下遺憾才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都有想做的事,能夠不留遺憾就好。”

“也是,人世浮生百年,會留下的遺憾太多,惟願一切隨心。”

“日輪,小太郎在吉原就勞煩你們多關照下了,我還真是有些不放心呢。”

“放心吧,我會交代她們的。”

……

吉田裟羅剛為鈴蘭太夫針灸結束,手機的短信鈴聲便響了起來。這個鈴聲,吉田裟羅蹙起眉頭,想起了某個手機依賴癥患者。

結果,果然。

“醫院。——by小三郎”

看著這條短信,吉田裟羅抿了抿唇,眉目微垂握緊了手中的手機。這個時候讓她去醫院嗎?吉田裟羅擡眸向著江戶城的方向望了一眼,江戶城已經亂了,墨色的眸子裏情緒翻滾顯得尤為的美麗而覆雜。她手腕輕翻,握在手上的一張塔羅牌瞬間便隱去了蹤影。“已經是這個時候了……那麽,我也該出發了……”那雙波光洌灩的眸子裏全無笑意,宛若被冰封千裏的水面透著淩冽的寒意。

這是屬於很多年前在戰場上獨身一人面對大片天人的藥師吉田裟羅的眼神。

這麽多年我所等待的……該被完成的事……終於……吉田裟羅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起身去尋日輪告別和交代關於鈴蘭太夫身體的一些註意事項,關於鈴蘭太夫能做的她畢竟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事情並不需要一定要她待在這裏。而且,吉田裟羅瞇了瞇眼睛,有些事就是屬於她的戰場了。

說起吉田裟羅與佐佐木異三郎的相識倒是也稱得上是意外了。這位見回組總是自稱精英的組長,每次對著真選組說著謙虛和誇獎的話語之時,聽起來都像是諷刺和挑釁。但不得不說,於情報一途上,佐佐木異三郎確實有本事,就比如說挖的出吉田裟羅攘夷之時的藥師身份之類的,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畢竟高杉晉助的保護措施再加上那個暗中之人的勢力,能查的出來已經是極為有能力的了。

而佐佐木異三郎似乎是因為某些原因對於吉田裟羅倒也算頗為照顧(吉田裟羅猜測與那個暗中幫助她的人有關),一來二去的兩人倒也是熟悉了起來。兩人之間雖然比不上吉田裟羅和沖田總悟之間的交情,卻也算得上不錯了。如今這條信息,於情於理吉田裟羅都是得去一趟的。

醫院,病房前——

醫生無奈的朝著病房外的人員搖了搖頭,而見回組的成員面色凝重。就在這時,一個清悅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邊響起:“請讓一下。”語罷,吉田裟羅便目不斜視的直接從幾人身邊走過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就在吉田裟羅的手剛剛搭在門把手上之時,見回組的成員回過神來制止了她:“抱歉,這裏小姐你不能進去。”

“不能進?”吉田裟羅重覆了一遍,墨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攔在她面前的見回組成員,“不想裏面的人死的話,就讓開。”語調平穩就好似在說一件尋常小事,而不是一個人的生死。

說完吉田裟羅也不管那些見回組的成員是什麽表情,想起什麽似的微微側頭朝著醫生發問:“為什麽治不了?”並不是傲慢的語氣,也不是質問,僅僅只是尋常的詢問。

“我們用了所有的方法也止不住傷口的血,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而死的。”醫生回答。早在吉田裟羅那句霸氣的‘不想讓裏面的人死的話,就讓開。’的話語出來只是他就想起這眼熟的姑娘是誰了。

這不就是當初那個氣勢驚人將他們這些醫生全部趕出了病房,保下了那個被他們下了診斷活不了的姑娘性命,又在幾個月後由真選組提早開道,救醒了原來那姑娘的人嘛。哎呦,想起這事情他身上還疼呢,真選組那些人下手實在狠啊。話說姑娘你真的不是來打臉的嗎?每次都在他們說救不了的時候出現,太打臉了吧?t^t“現在,讓開。”吉田裟羅微蹙眉頭看向依舊擋在門前的人,“怎麽異三郎沒說過嗎?”

“……”回見組的成員默默的讓開,局長好像還真的有說過有人會來,可是局長你沒告訴我們是個姑娘,還這麽氣場強大啊/(tot)/……

傷口很深,動手的人可是絲毫都未手軟。若不是佐佐木異三郎直覺的稍微改變了下位置,這就是一個致命傷了。傷口止不了血?吉田裟羅伸手在佐佐木異三郎的傷口附近按了按,而後取出銀針在他身體的幾大穴道紮下,血液卻依然沒有止住。吉田裟羅見此取過一旁的幹凈棉花,沾了下血液:“是這種藥啊。”可真夠狠的,這麽偏僻的,來自異星球的藥物。這種藥物並不是見血封喉,而是讓人察覺不出藥物的存在,卻又止不了血,失血過多而亡。若不是游歷之時研究過,吉田裟羅也無法這麽快判斷出來。

這種藥物說穿了也不過是毒藥的一種。吉田裟羅動手從醫藥箱取出幾瓶藥粉,動作熟練的各取出合適的計量混合在一起之後,灑到了佐佐木異三郎的傷口上。傷口上的鮮血突然變成了黑色,又過了一會兒漸漸恢覆成了鮮艷的紅色,也漸漸止了血。吉田裟羅利落的對傷口進行處理包紮。佐佐木異三郎臉上已經沒有了原先的痛苦之色,呼吸變得平穩起來。

“若是擔心的話,進來吧,別趴在門上了,實在有違精英的身份。”病房的門突然打開,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卻豎著耳朵聽著病房裏動靜的見回組成員瞬間站直了身子,看向病房門口亭亭玉立仿若大和撫子的女子,哪裏看得出這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適才的女王模樣。

“局長如何了?”

“已經無事了,等他醒來便是了。”

……

“醒了?”吉田裟羅單手支著臉頰,偏頭看向病床上睜開眼的佐佐木異三郎,“你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讓對方連這種偏門的藥物都用上了,看來對方可是很想要你的命的。”

“身為精英就要有面對各種困難不畏艱險的勇氣。看來留下了藥師小姐的郵箱實在是個正確的決定。”佐佐木異三郎撐著病床坐起身,披上見回組的制服,眼神銳利,“是時候解決這些事情了。裟羅一起嗎?”

吉田裟羅回望佐佐木異三郎,墨色的眸子裏光華流轉:“我正是為了這個才會在這裏等你醒來。”等你帶著我進入江戶城。等了這麽多年了,那個機會,那個願望終於快要達成了。吉田裟羅撫著掛在腰上的扇子,緩緩的勾起嘴角。

德川定定,我們來向你討要這麽多年了的利息了,作為吉田松陽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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